“他希望这件事情保密一点,让女三宫安全,所以才托付给了我。”
友人看见女房脸上沉醉的笑容隐约觉的不对劲,可她这一刻看起来是这样憧憬着爱情的温柔模样,美的不忍打扰。
这就是爱啊。
这些天生就剪掉了翅膀在笼中的鸟儿们,得以继续欺瞒自己歌唱下去的道具。
、
安倍晴明在抛下第一天的那个问句“灵力是什么”之后,就开始教安子公主——写汉字。
虽然汉字被列为高雅的学问,可对于想象书籍里讲述的驱云御雨,斥风吞雷的阴阳师生活来说,这根本就没有达到小公主的期望。
加上安倍晴明连描红都没有给她,只是教会了她如何握笔后,这位来去飘忽的阴阳师就踏着月色离开了。
“那家伙是个骗子。”在气呼呼的一个人用墨水把一叠白纸都胡乱涂抹光了之后,小公主对兄长抱怨。
这个贵族们才用白纸扇,以此表明身份的时代,能够用白纸让安子公主这个初学者练习的,只有超脱凡俗的安倍晴明与天生享受着富丽高贵的光源氏了。
前者是没有把金钱这些世俗的概念放在眼中,后者则是生来就凌驾于价值之上。
一切的奢华事物,对于光源氏这位浸淫在奢华中的贵族来说,不过是如锦上添花的装饰物。
可爱高贵如安子,就应该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。
光源氏眼中,那白纸如是,安倍晴明亦如是。
此时光源氏哭笑不得,想不到日后名达天下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,此时却被颇有阴阳术天赋的妹妹认为是骗人的骗子。
就像日后的良材美玉,此时对于稚童来说
“他可是贺茂大人的得意门生,怎么可能是骗子。”
小公主继而辩解道:“他分明是我的老师,却不教导我需要的知识。这种可恶的行为,怎么不是骗子了呢?”
唉——
光源氏惊讶后,扶住额头。
妹妹的想法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不同,这么一想有理有据的完全没错。可是安倍晴明可是货真价实的大阴阳师,却被说成骗子。
“晴明他有他自己的想法,你为什么不去问一问呢?”
“他昨日就走了,说是阴阳寮中有事。”小公主手指上把玩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红线,漫不经心的回答道。
“在因为他的忙碌疏忽而生气。”光源氏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原因了,把红线的另一头拿着拉了拉,笑看着她。
“并没有,阴阳寮里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才是正务吧。”安子公主干脆顺着兄长的手肘,缠绕着用简单的绳结做起手环来。“那个是他的职责所在,他没有为我放弃的理由,这是在负责。”
“那么安子你在生什么气呢?唉,连我也一起被埋怨了却不知道原因真是太不公平了。好歹也告诉我啊。”
光源氏的花言巧语只在妹妹那里失过手,久而久之他就懂得了,对于聪慧且年幼的妹妹还是直白的说,她才能够懂得你的意思。
“不知道这家伙打算干什么才真的是好生气啊。”她盯着光源氏手腕上的红绳道。
安子公主并没有因为安倍晴明的离开生气,所气愤中原因的大多数,来自于猜不透安倍晴明让她随意书写的意图。
她给光源氏的手上绳结收了口,就道:“他在想什么我却猜不出来,这就太可气了。”
她站起来,里头白色的肌襦绊和行灯型的绯袴映的她肌肤光艳,显得如月与雪光一般。此时生起气来,格外的照人。
“什么他在想什么?安子你说的好像晴明要做坏事一样。”
“这个呀。”安子竖着手指对哥哥摇了摇:“故意刁难或者出奇怪的题目给刚入门的徒弟,这不就是唐土传奇小说里面仙人对学徒的态度吗?”
“你又看了什么呀。”光源氏笑笑,随手敲了敲桌子,像是抱怨,可实际上更像是变相的赞叹而已。“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的和别人不一样呢?”
他们刚说到这里,门边的侍女膝行过来禀告,有客人上门,想要见拜见小公主。
“因为哥哥你也有份啊。”小公主跑到帘子边,回眸掀起帘子,眨了眨眼睛,又跑走了。
光源氏听着脚步声渐远沉吟一会,低眉对手上红绳编织的简易腕带轻笑,继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把手按在脉搏上。
【这一次,我们都有了不同的开始,不会再错过了,藤壶……】
、
那名来拜访安子的客人,是宫中的女房。
“朱雀殿十分思念您呢。”她转达了这句话之后,身后的从人奉上了转交的礼物。
安子公主在得到了一边的外婆太夫人微笑的点头后,就从座位上下来,开心的当场打开了礼物。
女房眉头一跳,觉得这位女三宫年幼烂漫,可这举动对于一位姬君来说太不合规矩,想到来时见到的院子虽然没有传言中的杂草丛生,可门庭冷落的萧疏也是难免的,不由清清嗓子对太夫人说道:“女三宫年幼烂漫可爱,真是见之让人心喜。”
“哪里,老身年岁渐大,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让这孩子受到好的教导,安子就难免跳脱了些,让您见笑。”太夫人年岁渐长,虽然精力不济,可识人的眼光老辣,在女房一进门时的一个表情,就知道女房是如何了。更别说女房看见安子后,脸上摆出的轻慢蔑视,虽然一瞬即逝,可难逃上座的老夫人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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