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说到杨氏诈开风陵渡,顺利过江。
大家都聚到一起,童顺看了看人数,一个也不少。
“赶紧离开,这儿不是谈话之地。”童顺说,“前面有一片树林咱们到那里去。”
一行人来到那片树林,纷纷坐下。
“秦弼,你往哪里去?”程玄玉问。
“我怎么成了朝廷要犯?”秦弼疑惑不解。
“我想不是。”童顺说,“魏通能陷害陆九公,能夺你兵权,就不敢诬告你吗?”
“那林三虎说我是要犯?”秦弼问。
“我听魏通说,咸阳宫中要有事端,后宫斗得很凶!”童顺说,“我劝你暂且不要回去。”
“我能到哪里去?”
“我这里有黑虎将梁赭他们弟兄四个你全带着,我回老家宝阳县,童锥是我家兄弟。落难时你可以到那里去避难,假设你有落脚之地我还是跟随你。”
“还有我的四员将你也带着。”程玄玉说,“我想弃官投山落草为寇。”
“那你也需要将才,你带着吧!”秦弼说。“要不,童师爷你带着他们八个去宝阳县,在县衙当差?”
童顺心想:不是不可以,而是我那兄弟两袖清风,哪有什么俸禄可供!看了一眼夫人杨氏,
“我也不是什么童师爷了,我还是落第秀才。”童顺说,“进县衙得我兄弟说了算,我做不了主。”
“不给俸禄给口吃就行,日后我不会慢待他们。”秦弼知道宝阳县很穷,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只好如此说。
“不如你一同前往,也好暂且落脚。”杨氏说。
“好。”秦弼心想:既然相邀何不顺水人情!
“我下决心了,我要跟随秦先锋,给他牵马骓蹬。”黑虎将梁赭说。
“我也是跟随秦先锋。”阴阳脸唐三春秃顶玉蝼蚁以及地瓜头王咄一起说。
“好!那就恭敬不如从命,先去宝阳县。”秦弼说,又问唐磊夫妇,“你俩呢?”
“趁这空回家探亲,再找你们。”唐磊说。
“那就走吧!”秦弼说,“万一魏通追来说不定如何!”
除了唐磊夫妇回家,其余十四人踏上回宝阳县的路。
一行人骑马狂奔,所到之处都是爆竹声声,而自己却流落在外——不仅秦弼倍感凄凉,除了童顺夫妇外都倍感凄凉!
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喊叫声,抬头四处观瞧前面有一山,山下有一哨人马吵吵嚷嚷,灯秋火把显得格外明亮。
“是往前走还是另寻他路?”
秦弼问。无一人回答,童顺说话了。
“我以往回家都是白天,这是晚上是不是那条道看不太准,有没有其他的道我就不知道了。”童顺说,“我都是打扮成老百姓才能安全到家,山匪不劫老百姓。”
秦弼拿不定主意,正在思索程玄玉开口道。
“深更半夜也不好就地停下,再说万一魏通追来如何?就咱十几个人寡不敌众啊!”
“那好,往前走走看也许不是冲着咱们的呢!”
“秦先锋,不要惧怕。这一带山匪我了解。”阴阳脸唐三春这时走过来,“你看深更半夜,虽说皓月当空明星闪烁,却这月光看近不看远,咱们一路他们看不见。”
秦弼一看,过来一位阴阳脸。问:“你是哪位?怎么称呼?”
“小的叫阴阳脸唐三春,从今往后我就给你牵马骓蹬了。”
因为是夜间看不清阴阳脸唐三春穿什么颜色衣服,只看见一身短打扮。秦弼听他说这番话,心想也是,离那喊叫声还有数里远怎能发觉呢!
那这喊叫声是怎么回事呢?秦弼一行人走岔道了,走了去咸阳那条道,去咸阳的官道经过一座山,名叫宝阳山。山上有一群打家劫舍的飞贼,当家的叫病太岁常豹。病太岁常豹手下有八员大将,都是被奸臣陷害投奔病太岁常豹的。常豹一看自己越来越强大,不是都是对朝廷有仇吗?干脆也不打家劫舍了——劫官!
有一天从这条官道路过一书生,背着一包袱看样子盘缠很多。就被病太岁常豹手下一员将阴阳耳杨翅劫上山,原以为会功夫一脚下去,腰断腿折不一会儿死了。
这书生的家属得知消息,不怕远来到玉皇山,守寨门的不让进,在门口嚎啕大哭惊动了当家的病太岁常豹。
病太岁常豹带着八员将来到门口一看是位小娘子,问起缘故,小娘子说是书生的妻室,待书生家属说明。病太岁常豹大叫一声。
“是谁劫的书生?”
“是我。”阴阳耳杨翅站了出来。“我原以为包袱里有很多盘缠,看似书生却有官府师爷打扮。”
病太岁常豹一巴掌打过来,把阴阳耳杨翅打得口吐鲜血。
“谁叫你私自下山,不通报!”病太岁常豹又跟上一脚。
病太岁常豹伸手把小娘子搀了起来,说:“你要什么条件尽管说,如果我不答应我不得好死!雷打我五祖六亲劈我六根不净。”
“你言重了!”小娘子起来说。“我一妇道人家带着一对儿女,上有公婆无以为继,今后的日子叫我如何担承?”
“既然无法何不进山寨做个压寨夫人!”豹子头雷公髯说。
“混账!”病太岁常豹扇了他一巴掌。“你敢戏弄良家妇女!”
这时病太岁常豹手下大将,开始七嘴八舌说开了,有的建议收容小娘子的全家,顺便做压寨夫人,有的建议给千两白银。一时间炸开了锅,嚷嚷不休就这一嚷嚷给秦弼一行人听到了。
秦弼也是无奈,夜间也不好就地落脚,环境十分陌生万一被有毒动物侵害就不划算了。明知前面有危险也要前去。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!
秦弼一行人缓缓前行,渐渐到了吵吵嚷嚷之处,在路口有两位喽啰打着火把,看见秦弼一行人了,其中一个跑走了。
那位喽啰来到病太岁常豹跟前,单膝下跪。
“大当家的,来了一队人马,请大当家的定夺。”
“有多少人?哪里来的?”
“未到跟前不曾搭话。”
“再探!”
“是。”喽啰起身走了。
秦弼来到喽啰跟前,翻身下马一拱手。
“烦劳往里通报,秦某人路过贵山望请高抬贵手!”
“秦某人!秦什么?”
“哦!恕我没说全,在下秦弼是也,你家当家的是哪一位?”
“等着!”喽啰没接他的话走了。
那喽啰又来到病太岁常豹面前,单膝下跪。
“来人十几个,为首的口称秦弼。”
“嗯!——”病太岁常豹一听火冒三丈,“喽啰们!把这位小娘子带上山不得慢待!其他人随我去会会秦弼!”
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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