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如流狼狈地蹲坐在飞剑上,呼啸的狂风不停在耳边嚎叫着,震刺着他的耳膜。
他的脚下,赵家村已经越来越小,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后,就连雪岛也变成了整片汪洋大海里的一颗灰色的棋子。
“哈哈哈,小友,莫怕,掉不下去的!”
身后那紫袍道人一边用复杂的手势操纵着飞剑,一边和许如流打趣道:“这飞剑是有灵性的法宝,你放心站好便是,不会掉下去的!”
许如流懒得去想到底多有灵性,他只觉得那细软的剑身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,看着自己身边的道士们身姿如松地如傲立着,他不禁感慨,这当道士也是个如耍杂技一般高难度的活。
约摸着过了小半个时辰,蔚蓝的大海逐渐从视野中褪去,眼前出现了陆地的踪影,起初是一片连绵不绝的青翠群山,再向前飞了一阵子,平缓的山势突然变了,无数低矮的山丘如众星拱月般,将三座凸起的峰峦包围着,那些峰峦看起来近乎有千米之高,连现在飞剑目前所在的高度,都只堪堪够着半山腰。
三座峰峦中,又数中间那座最为高耸雄浑,紫袍道人对许如流解释道:“小友,此处便是我清净观的山门了,唤作松秀峰。”
许如流闻言抬眼望去,那最为险峻的主峰的山顶之上,赫然坐落着一座古朴的道观,整座建筑仿佛与四周山脉融为一体,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神秘的气息。
几十柄飞剑纷纷陡然抬翘,向着那座被缭绕的山雾所遮拢着的道观冲去。
等到真正落地时,许如流的腿都有些软了,他下了飞剑,便一屁墩坐在了光滑的汉白玉石板上,站都站不起来,这一举动,无疑又是引起了身后一众道士们的嘲笑。
紫袍道人倒是没有说些什么,只是和蔼地伸手将许如流搀扶起来,领着他向主殿走去。
主殿整体由木头制成,屋檐上挂着许多奇怪的六角风铃和纸糊的黄灯笼,墙壁上覆盖着明净的白色涂料,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殿门口的牌匾上,龙飞凤舞的篆刻着“清净观”三个大字。
推开两扇古色古香的木门,许如流便见到了这清净观主殿真正的样子,殿内四周插满了颜色斑斓的幡旗,正中央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神像,许如流对玄门宗教方面的这些知识知之甚少,根本认不出那究竟是什么神只。
看了一会,许如流也只是能够分辨出那神像塑的是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,衣袍上绣满了读不懂的象形文字。他一手持剑,一手端书,低眉垂目地俯瞰着整座大殿。
神像四周,摆满了零零碎碎的丹书铜鼓和符箓,角落里的香炉中,正点着不知名的香薰,缕缕散的白烟从香炉上方冒出来,整个大殿中充满了药材和沉香的混杂气味
神像下面有许多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,步履轻盈地主殿里闲适地走动着,他们或沉思冥想,或默读经书,或忙碌着洒扫,但都是副不疾不徐的从容姿态。
无论怎么看,这清净观内都是一派宁静祥和的仙境场景。
“小友,你病了。”
紫袍道人走到神像面前,恭恭敬敬地上了炷香,随后翩然回头对许如流说道,“如果贫道所料不错的话,你不仅病了,而且病得很重,常常无法分辨虚幻和现实。”
闻听此言,一直心不在焉的许如流顿时打了个激灵。
“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许如流猛然一惊,他没想到,这道人竟然一眼看出了自己的症结,并且直接点破。
说完,许如流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声音极大,惊的大殿中的道士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,纷纷看向他这边。
紫袍道人轻笑道:“无量天尊,贫道若是连这都看不出,那这一身修为可就白炼了。”
“看出了又能怎样?”许如流不屑地揉揉眼睛,深吸一口气,对着紫袍道人说道:“我就实话实说了吧,你、你们、你们这个世界,都只是我脑子里的一个幻觉,是我精神病发作时候的妄想。”
“哦?”那紫袍道人挑着眉,有些讶异地看着许如流。
“师傅,你理他作甚?他就是个癫子,甭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!”
谈话间,先前在赵家村和玄阳一同屠杀村民的玄真从殿外大步走了进来,行至许如流面前,毫不客气地羞辱道。
“好不容易弄到个活人祖,抓紧时间开始利用起来才是正办,您在这陪他发什么癫啊!”
“噤声!玄真,你真是好没规矩!现在为师做事,都轮得到你来指点了?”
被那紫袍道人训斥了一通,玄真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巴,悻悻走开。
“小友,你所说的那些幻想,贫道也不甚知晓,只是你现在疯疯癫癫的,这样下去,恐怕无法修行,所以这病必须要治好。”紫袍道人正色对许如流说道。
“那你倒是说说看,要怎么治?”
许如流对这道士嘴里的治病根本不屑一顾,医院里都没治好的精神病,难不成这幻觉里的一个道士就能治好了吗,如果真是这样,那才叫搞笑呢。
紫袍道人从怀中拿出来了一枚散发着幽光的黄色玉佩,挂在了许如流的脖子上。
“小友,这澄心玉你暂且戴好,不要随意摘下,它是我前些年炼制的法宝,有着稳定心神,清新心明目的功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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